时间:2023/3/17来源:本站原创 作者:佚名 点击: 61 次

乾封年间,狄仁杰在汉源县担任县令一职。在任期间,狄公破获几起扑朔迷离的疑案,一时广为传唱,深受百姓的拥戴。

夏天的一个早上,天气十分炎热,狄公刚刚洗漱完毕,正准备到前衙升堂办公,忽然听到外面有鼓声响起,随即手下前来报告说:“大门口有人击鼓喊冤。”

狄公听闻,马上召集衙役升堂。狄公从后堂信步来到大堂,堂下衙役手持水火棍分两路站好。

狄公见人员已经到齐,随即向台下问道:“刚才是何人击鼓鸣冤?”

“回大人,是当地的商户刘飞,告他的亲家郑方杀害了他刚出嫁的女儿。”台下负责记录案情的师爷禀告道。

“哦?将人带上来,开始审案。”狄公一听事关人命大事不敢马虎,立即将人叫上堂来。

不一会儿,就见一个商人模样的中年男子用手拽着一个老书生来到堂上,跪下来就说:“大人,请为小民做主。”

“来人报上名来,说清楚到底是何事。”狄公朝那人命令道。

“大人,小民姓刘名飞,是在县里布店经营一家布店。前天我女儿月儿出嫁道郑家,今天一早却被告知小女去世了。这肯定是这老家伙勾引小女,事情败露后杀人灭口。”刘飞激动地说道。

“你姓甚名谁,是做什么的?”狄公打断了刘飞,想让他平复一下情绪,向另外一人问道。

“回大人,小民姓郑名方,在县城开一家学堂,平日里靠教几个孩童识字为生。”书生打扮的郑方不紧不慢的回答道。

“你这个衣冠禽兽!”刘飞非但没有安静下来,反而对着郑方破口大骂。

“休得无礼!这是大堂,不是你家,再敢如此无礼,休怪本官无情。”狄公呵斥道,“你把情况具体说说。”狄公又对刘飞说。

“大人恕罪,只因小人太过悲伤,因此控制不住情绪。”刘飞求饶道,“小女月儿,只因之前在郑家的学堂里认字,才与郑家的儿子郑虎相识。也不知我那可怜的女儿发了什么神经,非得要嫁给郑虎。之前我就听说郑方这个老东西不正经,因此不同意这门亲事。谁知月儿非郑虎不嫁,后来竟然以死相逼,没有办法我只好同意了这门婚事。”

“就在今天早上,郑方跑到我家说,月儿在成亲的当天晚上,不知什么原因死在了新房中。我提出想看月儿最后一面,却被告知已经将尸身收敛,现在停放到寺庙中。我听闻之后,心中生疑,心想肯定是这老不正经觊觎月儿的美色,有意纠缠与她,遭到拒绝后惨遭杀害。郑虎迫于父亲的威胁,只有绝望逃走。老东西怕事情暴露,这才跑到我家告知此事。”

狄公听到刘飞所说的话,并不能当真,向郑方问道:“郑方,你也说说是什么情况。”

郑方听后,对狄公说:“昨天早晨,我老婆去叫儿子、儿媳起来吃饭,喊了半天却没人答应。担心出什么意外,我连忙撞开了房门,却看见儿媳浑身是血,赤身躺在床上,儿子不见了踪影。我拿被子将她盖好,然后摸了一下脉搏,发现已经没有了心跳。我害怕到时候说不清楚,然后请了郎中过来检查了一下,想弄清楚到底是为何失去了性命。”

“郎中检查后说,可能是在夫妻生活过程中,引发了大出血,失血过多导致身亡的。因为这几天天气炎热,恐怕身体腐败,这才决定将月儿的尸身放入棺材,暂时停放在寺庙中,等找到虎儿,选定墓地之后再进行下葬。”

“做完这些之后,我就发动家人到处寻找虎儿的下落。到了傍晚,还是一无所获。在我们回到家里的时候,有个渔夫找到府上,说是在河里捡到了虎儿的腰带。我拿起一看,上面果然绣着儿子的名字。由此我们断定,忽而可能是伤心过度,投河自尽了。”

“我得到这个信息后身心疲惫,加上奔波了一天,躺到床上就睡到了天亮。今天一早我想起还没有将此事通告给月儿的家人,因此就赶往刘家。谁知刘飞一听就拉扯着我来到了衙门,要告我杀人灭口。大人,小民也是读书人,怎么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?还望大人明察!”

郑方说罢,喘了一口气,站到一旁等候狄公发落。

狄公听罢二人的陈述,捋着胡须思考了片刻,说道:“将检查尸体的郎中叫到堂上来。对了,将仵作也一块叫来。”

等了半柱香的功夫,郎中和仵作均来到堂上。狄公问郎中:“你检查刘月儿的尸身时,可曾发现什么可疑之处?有没有外伤?”

郎中说:“回大人的话,小人仔细检查了一遍,并没有发现任何伤处,只是下身出了不少血,因此这才断定是在洞房时,引发大出血而亡。”

狄公望向仵作,仵作点点头说:“根据书籍记载,确实有这种情况,但是一般都是昏厥,很少有出现死亡的案例。”

狄公听后,对堂下说:“此案仅凭郎中查验,无法确认死因,待本官验尸之后再做处置。”

“另外,”狄公接着对郎中说,“大唐律令明确规定,但凡非正常死亡者,必须由官府仵作进行查验之后,才可处置后事。你可知罪?”

郎中听后,连连答应,随后狄公宣布退堂。

回到后衙,狄公换上便装,接着唤来马荣和乔泰,对他俩说:“赶紧备轿,我们要亲自去查验一下尸体。”

狄公下令带着刘飞、郑方,一行人骑马坐轿,朝着郊外的寺庙行去。这寺庙早就年久失修,里面的和尚也早就没了踪影,渐渐地成了穷困人家停放棺材的去处。

众人来到寺庙门前,看到大门早就不见了踪影。拾阶而上进入院内,只见几株高大的松树矗立两旁,显得阴森森的,虽说现在是夏天,可能是环境使然,令人感到身上凉飕飕的。

再往前走就到了大殿,进入里面映入眼帘的是摆放在殿中间的几口棺材。有的不知道停放多久了,棺木都已经被老鼠咬了几个大窟窿,透过窟窿都能看到里面森森的白骨。

最显眼的是摆放在右边的一口新棺材,不用猜应该就是盛放刘飞之女刘月的。

狄公让马荣、乔泰将棺木打开,准备对尸身进行勘验。马荣和乔泰二人得令,拿着斧子、撬棍走到跟前,没费什么力气就将棺木上的钉子取了下来。

原来郑方为了以后方便,只在每个角上钉了一枚钉子。此时钉子已经取出,狄公示意二人将棺盖挪开。

马荣、乔泰合力搬起棺盖,将其放到一边,随后二人往棺材里面一看,吓得二人大叫一声:“啊!?大人,你快过来看看!”

狄公闻声赶紧走到跟前,探起身子往里一看,也是吓了一跳,只见那棺材里分明是个满脸鲜血的男子,这哪是盛放月儿的棺材?

刘飞看到此景,立马掐住郑方的脖子,愤怒的说道:“我女儿去哪了?你还我女儿!”

郑方也是一头雾水,昨天明明将棺材放在此处,怎么里面的尸体却是换了个人?

狄公喝道:“放肆,还不赶紧松手。”刘飞将郑方往前一推,差点将其摔倒在地,刘飞嚎叫说:“大人,此人满口胡说八道,这哪是小女?”

狄公并不答话,命令马荣和乔泰将男子从棺材中抬出,放到准备好的一张凉席上面。仵作赶紧走到跟前,仔细检查起来。

仵作见这男尸头上都是血迹,随即拿一块湿的毛巾,将脸上、头上的血迹、污垢全部擦掉,大家这时才看出这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。

“大人,此人是被利器砍到头部,半个脑袋都烂了。”仵作检查后,对狄公汇报道。

还没等狄公说话,一旁的郑方突然说:“我认识此人,他叫毛圆,是一个木匠,前几日还在我家做工,为虎儿的婚房制作家具。”

“马荣、乔泰,你二人立刻率人将寺庙上下仔细搜查一遍,看有没有什么线索。”狄公立刻下令说道。

吩咐完,狄公又向郑方问道:“你确定这棺材就是你当天抬过来的?”

“小人用性命担保,绝对就是这个棺材。你看,那上面还又我写的字呢。”郑方往棺材上一指,果然上面写着“刘月之位”的字样。

狄公一听,慢慢思索起来。这时马荣和乔泰从外面回来了,二人禀告说:“大人,整个寺庙搜了一个遍,并没有什么线索。”

“既然如此,今天就先这样吧。你们让人将这具男尸运回去,另外再找口棺材盛放,待案件明朗了,再将他下葬。对了,先通知一下他的家人。”狄公安排妥当之后,率先离开了寺庙,其他人各行其是。

回到衙门没多久,马荣和乔泰也回来了。知道狄公此时肯定还在书房思考案子的事情,二人径直过来拜见。

“不用拘谨,有什么话直接说,这里又没有外人。”狄公对他俩说道。

“大人,今天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为何棺材里面是具男尸?”乔泰想不通,率先问道。

“这肯定是另外一件案子,我猜想应该是有人将该男子杀死后,到寺庙来抛尸,正好看到有具新棺材,所以就将他放了进去。”狄公缓缓说道。

“这样也解释不了为何不见刘月的尸体?那人不会再背着一具女尸到处跑吧?”马荣疑惑的问。

“我想,那刘月肯定是没死,当时只是昏厥了过去,而郑方等人检查后误以为没了生命,这才匆匆找了具棺材,停放到了寺庙。凶手来到寺庙抛尸的时候,恰好遇到刘月苏醒,这才将其劫持走,并且将男尸放到棺材里。”

“原来如此,这样一来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释通了。大人果真是明察秋毫!”二人恍然大悟,兴奋的对狄公说。

“这只是我的猜想,究竟是不是这样,还需要抓住那个凶手,以及找到刘月才能解答。”狄公喝了一口茶,说道。

“大人,那下一步我们该如何去做?”马荣问。

“你们明天先到毛圆家中调查一下,再问问他周边的人,这两天和谁在一块,都干了什么。”狄公安排说。

次日,马荣和乔泰二人分开而来,一人到毛圆家中调查,另一人根据毛圆曾在郑方家中做工为线索,寻找工友了解情况。

马荣根据事先了解的情况,一路问一路找,来到了毛圆的家。毛圆的家说是个家,其实就只是两间茅草屋。

马荣来到他家,见到一个长相十分丑陋的老妇人,仔细一问才知道她就是毛圆的老婆。二人没有儿女,毛圆经常出去做工,常常是几天不回家,他老婆也习惯了一人生活。

马荣告诉她毛圆死了,她不仅没有伤心之情,反而朝马荣要起了赔偿。把马荣气的直骂:“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,长得丑不说,心肠也毒。”

再说另一边,乔泰根据郑方提供的名单,找了几位曾经和毛圆一块干活的工友。他们一听毛圆被人杀死,纷纷说可惜了一个好人。

乔泰闻言,问道:“为何这样说?”

那人说:“毛圆这人老实实在,干活任劳任怨,还非常热心肠,谁家有什么事,他都主动帮忙。就是有一点不好,喜欢赌两把。”

另外一人说:“说的就是这,我看毛圆的死也是因为这个赌字。”

“此话怎讲?”乔泰一听有门,急忙问道。

“就在前天,我亲眼看见在赌*场见到毛圆和他堂弟毛路在一起。毛路那人可不是个好东西,好吃懒做,心狠手辣,为了钱可什么都能做出来。”那人说道。

乔泰又和几人聊了聊,见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,这才告别几人,回到了衙门。刚一进门,就听到马荣在骂人,乔泰问他:“谁把你惹成这样了?”

“还能有谁,毛圆的老婆呗!”马荣答道,接着又把在毛圆家的经历叙述了一遍。乔泰听后也是气愤,说:“这个女人,真是该杀。对了,我打听到一些线索。”

狄公听到,连忙问:“什么线索?”

乔泰就将打听到毛圆及其堂弟好du的事情说了一遍,狄公听后分析说:“看来这毛路有重要嫌疑。”

乔泰和马荣点头表示同意,狄公思考了一下,说:“这样吧,你俩现在出去一趟,到毛圆去的那家du场打听一下,看那天毛圆和毛路在那里都干了什么。”

二人得令后,一块出了衙门,朝着县城那家有名的du场走去。到了du场门口已经临近中午,马荣提议说:“咱俩光顾着查线索了,到现在还没吃饭呢,要不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?”

乔泰听马荣这样一说,也感到肚里面空空的,说:“那就在这家店吃吧!”说着向马荣示意了身后的一家酒楼。二人走了进去,在大堂找了一个靠窗的位子,正好提前观察一下对面的du场。

由于下午还有事情要做,他俩只是简单点了两盘菜,并没有要酒,二人一边吃一边观察着外面。

这时,旁边有两个人的谈话吸引了他俩的注意。只听一人说道:“听说了吗?郑家出了一桩离奇的事情,刚死的儿媳妇停放在寺庙中,竟然不翼而飞了。”

“听说了,那天我还看到县令大人领着队伍去寺庙了,结果没找到郑家儿媳妇的尸体。”另外一人说道。

“真是家门不幸,儿媳妇死了,儿子也跳河自尽了。”那人感慨说。

“谁说的他儿子跳河自尽了?”另外一人问道。

“昨天堂审我就在现场,亲耳听到郑老爷子说的,有人在河边捡到了郑虎的腰带。”那人端起酒杯,喝了一口说道。

“瞎扯。我上午在du场里还听麻五说,他前天夜里绑了一个书生,正想找主家要钱呢。我猜想那书生就是郑虎。”另外一人得意的说。

“此事当真?你怎么知道那书生就是郑虎?”那人来了兴趣,焦急的问。

“三更半夜穿着新郎喜服到处乱跑,不是他还能是谁?那天整个城里就他一家结婚。”另外一人信誓旦旦的说。

马荣和乔泰对视了一眼,相互点了点头,二人站起身来一左一右站在刚才说话的那俩人身边。

那俩人谈兴正浓,猛然看到两个壮汉站在身旁,吓了一跳,连忙问道:“二位壮士,这时何意?”

马荣拍了拍那人肩膀,说:“我们是衙门公人,刚才听你说麻五绑了一个书生,能否告知麻五是谁?”

那人一听,松了一口气,说:“你们连麻五都不认识?他就是个泼皮无赖,整日里偷鸡摸狗,有点钱就去du。”那人正要继续说下去,另外一人打断他说:“你们看,那人就是麻五,刚从du场出来。”说着,用手指着一个壮汉说道。

马荣和乔泰听后,连忙说了声“谢了”,往吃饭的桌子上扔了一把铜板,就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。

二人走出门后,马荣说:“我们分开行事,我去跟踪那麻五,你去du场打听毛圆的事情。”

乔泰听后,说了一声:“此举甚好。”他俩就此分开,各行其是。

乔泰装作普通的du客,一步三晃的走进了du场。此时正值饭点,里面人还不多,伙计看到来了客人,连忙招呼乔泰进去。

乔泰大大咧咧的往桌子旁一坐,说道:“大爷我今天没心思玩,我是来找人的。”

“不知客官找谁?”伙计一听,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,不冷不淡的问道。

“我找毛圆,这老小子欠了我四两银子,到现在都没还给我。我听说前天他到你们这du钱来了。”乔泰故意问道。

“哟,那可真不凑巧,你老现在只能到丰都去找毛圆了,他现在可能已经过了奈何桥了。”伙计打趣说。

“此话怎讲?”乔泰假装不知毛圆的死讯。

“你还不知道吗?毛圆已经死了,昨天都传遍了。”伙计说。

“这是谁干的?我非得找到他,让他替毛圆把钱还了。”乔泰生气的说。

“那你去找毛路吧,此事和他逃脱不了干系,他现在在乡下的老宅里。”伙计幸灾乐祸的答道。

“不可能!毛路不是毛圆的堂弟吗?他怎么会害他?”乔泰惊奇的问。

“这有什么不可能的?前天毛圆刚领了工钱,就到这里碰碰运气,没想到手气还不错,在这玩了一天,赢了不少钱。可能是太高兴了,最后和他堂弟毛路一块出去喝酒去了,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。。”伙计打开了话匣子,此时也没什么客人,和乔泰聊了起来。

“算我倒霉吧,”乔泰丧气的说,“好了,我也该走了。”说着,乔泰起身走出门去,刚一出来,立马加快速度往县衙奔去。

一进县衙,乔泰直接跑到狄公的书房,对狄公说:“大人,我打听到毛路的下落了,他现在在乡下老家,听du场的伙计说,就是毛路杀害的毛圆。”

“事不宜迟,你即刻领几个人,赶往乡下将毛路拘捕到案。”狄公命令道。

乔泰得令,点了四名衙役,问道:“你们有谁知道毛路的老家在哪个方向?”

衙役中一人回道:“小人知道,他老家和我们村紧挨着。”众人骑了马往乡下赶去,用了没多久就来到城外的村中。

找到村里的里正,向其说明了来由。里正一听丝毫不敢耽误,领着乔泰几人就往毛路家赶去。

里正一边走,一边说:“这毛路家早就没人了,前几天不知什么原因他又回来了,还带着一个女子,他说那是他找的媳妇。”

乔泰一听,心道那女子肯定是刘月无疑了。

走了没多久,就来到村边一处偏僻的村落旁,里正说道:“那就是毛路的院子。”

乔泰听后,示意众人不要轻举妄动。乔泰只身一人悄悄潜到院墙外面,只一用力就翻上墙头,纵身一跃轻轻跳进了院子,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。

乔泰见院中静悄悄的,好像一个人也没有,这才放心起身来到屋门前,透过门缝向里望去。只见里面黑乎乎看不太清,乔泰正想到别的地方,忽然听到一个女子的呻*吟声。

乔泰以为自己听错了,小声的问道:“里面可是刘月姑娘?”

“呜呜。”里面的声音大了一些,乔泰这才确定就是女子的声音,随即设法将木门打开,只见一个女子绑在一个椅子上,嘴上还塞着一个破布。

乔泰赶紧向前,将女子口中的破布拿开,对她说:“我是衙门的公人,特意前来解救你的。毛路去哪了,你知道吗?”

那女子说:“他出去办事去了,可能一会就回来。”

乔泰听后,将刘月身上的绳子解开,将她扶到外面。随后将里正及衙役叫过来,让他们先将刘月转移到里正家中,烧些热汤给她喝。

安排完毕后,乔泰将房门恢复原状,躲在屋中等待毛路回来。

过了半个时辰,果然听到了开门的声音,接着一个穿的拉拉撒撒的汉子进了屋中。还没等毛路说话,乔泰就突然现身将其制服。

乔泰用绳子将毛路绑好,将其拴在马后面,又让刘月骑到马上,就这样一行人迤逦而行,向县城进发。

再说马荣那边,他从du场门口开始跟着麻五,一刻不停,直直的往后山走去,直到一个小山洞前才停下脚步。

麻五往四周看了看,见没有什么人跟来,一弯腰就进了山洞。马荣悄悄来到山洞口,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。

就听到里面一人说:“老子真是到了血霉了,本来想着从你身上弄点银子,谁知道你却一心找死。”

话音一落,就听到另外一人低低的哭泣声,马荣猜到另外一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失踪的郑虎。当即掏出身上带着的一把尖刀,慢慢的向洞里走去。

趁着麻五的注意力全在那男子身上,马荣突然现身发动了攻击,只用了一招擒拿手,就将麻五制服了。

“好汉饶命,你想要什么只管拿去,我身上还有一些银子,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。”麻五吃痛不断求饶。

“少废话,我问你,这人你是从何处绑来的?”马荣喝声问道。

“他不是我绑来的,是我捡来的。那天晚上三更时分,我在街上闲逛,就看见他胡乱奔跑,我看他身穿结婚的新衣,就想从他身上弄点银子花花,于是顺手就把他擒住了。”

“我把他弄到这个山洞,让他给家里写信拿赎金,谁知他不但不写,反而往石头上撞去,一直想自尽。没办法我只好将他捆绑住。”麻五委屈的说。

麻五说完,马荣向那人问道:“你是不是郑虎?”

那人抬起头来,也不说话,只是轻轻点了点头。

马荣这才放下心来,谁知郑虎却哭了起来,一边哭一边说:“让我去死吧,我不想活了。我媳妇死了,让我去找她。”

马荣一听,对郑虎喝道:“谁说你妻子死了?你妻子可能还活着,赶紧跟我回去看看。”

郑虎一听,也不再哭泣了,眼中也有了精神,询问道:“真的吗?可我明明看到她没有了心跳。”

马荣押着麻五,带着郑虎回到衙门没有多久,乔泰也带着毛路和刘月回来了。

郑虎一见刘月还活着,立即抱住了刘月嚎啕大哭。狄公见郑虎和刘月都已经找到,立刻通知衙役将刘飞和郑方传到堂上,准备审理此案。

半柱香的功夫,刘飞和郑方均来到衙门,他们看到儿子和女儿都还活着,不禁喜出望外。不少乡民也听到了这个消息,也跑到大堂外面,围着看狄公审案。

狄公见人员已经到齐,将惊堂木一拍,宣布:“升堂!”

狄公对刘飞和郑虎说道:“如今你们的儿子、女儿也都找回来了,现在只需听他们将事情的说清楚后,你们就可以回家了。”

“郑虎,你先说说那天晚上的事情吧,你是如何被麻五绑走的?”狄公接着问郑虎。

“那天晚上,我和月儿早早就上床歇息了。在洞房的时候,月儿忽然下*体流血,起初还不是很严重,后来却是止不住,没一会她就没有了心跳。我以为月儿失血过多死去了,当时我害怕极了,精神恍惚不知怎么回事我就跑到了外面。”

“我来到了河边,心想月儿既然死了,我也不想活了,正当我走到水里想投河自尽的时候,忽然被冷水激醒了,心中也就害怕了起来,于是我就起身返回家中。在路上我就被这凶神恶煞的汉子截住了,不由分说把我绑了回去,直到今天把我解救了出来。”

“嗯,原来是这样。刘月,你再将你的经历说说,只需要从棺材里说起就可以了。”狄公对刘月说道。

“是,大人。那天我迷迷糊糊醒了过来,还以为是到了阴曹地府,却发现被放在一个木头箱子里,我这才发觉自己是躺在棺材里。于是我就不停的呼救起来,但是根本没有人听到。过了不知道多久,我感觉有人在旁边,就大声呼喊了起来。果然棺材被人打开了,趁着灯光我发现又两个人站在外面,有一人我还认识,正是在家中做家具的木匠毛圆。”

“我央求他将我送回家中,毛圆痛快的答应了。正当他扶着我出来的时候,突然被他身旁的那人,用斧子从后面砍倒了,没过一会就丢了性命。然后他将那人身上的钱财全都掏出来,放到自己身上。当时我吓坏了,正想大声呼救,那人举起斧子说,‘不要是不听话,我连你一块杀了’。我只好听从他的摆布。”刘月说道。

原来那天晚上,毛路劝毛圆喝了不少酒,毛路本来就想将毛圆身上的钱财占为己有,因此就寻找机会将其害死。毛路知道郊外的寺庙停放着不少棺材,位置偏僻,正是杀人越货的绝佳地点。

他扶着毛圆一路走到寺庙中,当时正准备行凶,却被棺材中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。起初还以为是闹鬼了,后来才听出是一个女子的声音,就拿起毛圆干活的工具打开了棺材。

“接下来,毛路就将毛圆的尸体放到了你躺着的棺材里面,盖好了盖子,随后带着你走出了寺庙,是也不是?”狄公问道。

“大人所言极是,当时就是这样的。”刘月点头回答道。

狄公将惊堂木重重一拍:“毛路、麻五,你二人还有没有话要说?”

“没有了。”“小人认罪。”毛路、麻五说道。

“毛路谋财害命,罪不可恕,本官依律将其判为死罪,待我上报朝廷后,斩首示众。”

“麻五绑架他人,虽勒索钱财未遂,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拉下去打五十大板,发配边疆充军。”

本文由煮茶论史原创,欢迎

------分隔线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  • 网站首页
  • 网站地图
  • 发布优势
  • 广告合作
  • 版权申明
  • 服务条款
  • Copyright (c) @2012 - 2020



    提醒您:本站信息仅供参考 不能做为诊断及医疗的依据 本站如有转载或引用文章涉及版权问题 请速与我们联系